欠下10亿跑路了

ID=眠

普普通通ALL惠人,产出混乱邪恶。

漫画还没补全,是个搞二刺猿的快乐小号。

太阳雨13

  天内理子和五条悟同时踏出一步。

   他们之间箭弩拔张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两人脸上带着同样的严肃,深呼吸一口气,微微后仰,大声的喊出:

  

  “大——海!”

  

  伏黑惠和黑井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头疼的表情。距离他们从绑匪手中救下黑井已经过了半小时,五条悟提议既然来了就要好好享受大海和沙滩,他们两人败给了五条悟和天内期待的眼神,只好任凭这两个人疯玩。

  

  五条悟在吃喝玩乐上一向积极,自告奋勇的出了泳装的钱,拉着伏黑惠钻进试衣间。后者有些麻木的发现自己已经对于成为五条悟换装玩偶这件事情习以为常,好在他这次挑的衣服还处于正常的范畴中。等到伏黑惠穿着黑底蓝纹的衬衫探头的时候,五条悟还穿着他带的那件兜帽外套。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五条悟的肌肉——虽然后者的童颜可以暂时让人忘记他夸张的体型,但是常年被五条悟单手当抱枕拎来拎去的经历让伏黑惠在一阵耻辱中记住了五条悟确实是一个让人咋舌的筋肉派——胸肌和腹肌随意的敞露在空气里,因为天气太热,一颗汗珠顺着鲜明的沟壑滑下,若有若无的消失在裤腰里。

  

  干。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把衬衫的扣子全部扣上。

  

  “真是……辛苦您了。”黑井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有一个这么活泼的搭档。”

  “悟君开心就足够了。”伏黑惠和她一起看向正在海边嬉闹的两人,不知道是捡到了什么,他们爆发出一阵惊人的狂笑。

  

  五条悟回头,朝着躲在树荫下的伏黑惠招手:“惠——来一起玩嘛!”

  他的背景是波光粼粼的海洋,晚春的海滩并没有到真正的旅游季,游客三三两两的路过他的面前,此刻的五条悟和普通人笑的别无二致,那双蓝色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伏黑惠的方向。伏黑惠像是叹了口气,朝着他走去。

  

  海水被太阳晒了一天,仅仅是踩在浅滩的话还能感受到海水的温暖。

  

  天内理子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漂亮的贝壳,大呼小叫的顺着浪潮跑走。五条悟拉过伏黑惠的手,朝着海水的更深处走去。堆积的浪潮逐渐没过他们的胸,海滩在他们身后远远地拉成一线。水没过胸口的挤压感并不是特别舒适,他们的手在水下交握,五条悟终于停在了某一处。

  

  耳边是浪潮起伏,五条悟轻轻的捏了捏伏黑惠的手,他问:“相信我吗?”

  在伏黑惠点头的同时,五条悟和他相拥着、温柔的和他一起跌入海里。

  

  无下限顷刻间重新启动,如同把他裹在一层薄膜里,伏黑惠在海洋里看到了颠倒的蓝天。正午的阳光被浪涛绞碎成一片片的浅淡金色,得益于无下限的保护,他们在水中还能照常呼吸。海天颠倒,只有身边的人的存在是那么的明晰。

  

  “很漂亮吧。”五条悟得意洋洋的宣布,“是只给惠看的景色。”

  嘈杂的噪声被水面隔开,一片令人神秘目眩的湛蓝里只有安静的两人世界。五条悟的语气实在像是小孩子在炫耀什么不得了的玩具,伏黑惠被他逗笑,决定奖励给小王子一个吻。

  

  “很累吗?”伏黑惠问他,“一直要保持无下限。”

  “不累呀。”五条悟手脚并用的抱住他,把脸埋在伏黑惠的胸口,“因为惠可以和我一起分担。”

  

  ·

  

  原本计划的回程票被废弃,天内理子并未察觉他们两个的迁就,在吃饭的时候还手舞足蹈的比划贝壳和寄居蟹。

  

  伏黑惠吃饭没有什么说话的习惯,很安静的咀嚼五条悟给他点的炒面,还理直气壮的从后者的碗里捞过几颗青菜。下午的形成就在几句话中被敲定,离海边不远处就有一个水族馆,在天内理子听的心驰神往的时候,五条悟抓紧往她的盘子里倒了半罐辣油。

  

  天内期待的水族馆之旅在五条悟看来乏善可陈,伏黑惠一旦到了这种场合就会抛下他自顾自的盯着动物猛看,让他有一种微妙的吃醋感。他故意在伏黑惠身边打起了电话,以固定的频率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最后忍无可忍的从背后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过分,难道我没有鱼好看吗?”

  

  粘人的大猫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有下滑的趋势,直到当晚他们住进了被提前安排好的五条邸分院,还是依依不饶的纠缠着伏黑惠,势要和那些只懂得吐泡泡的傻鱼分出个高下。伏黑惠被他走到哪贴到哪的攻势哄得晕头转向,不得不许了一系列“你比动物更可爱”、“我当然最喜欢你了”的种种承诺。

  

  冲绳的那一处房产是个和本家相似的宅子,天内理子和黑井住在一个屋子,出于护卫的考量,五条悟和伏黑惠打算在长廊上熬一个通宵。前者翻箱倒柜的从老旧的宅子里找出和气氛格格不入的一套桌游,拉着伏黑惠就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的运气不算很差,能和五条悟在游戏上玩的五五开,最后一张牌是真心话,伏黑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就这月色问出了那个如鲠在喉的问题。

  

  “如果我没有从小就在你身边,悟君还会喜欢我吗?”

  

  年轻的五条悟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肆无忌惮的说喜欢和不分场合的要求抱抱都是少年的特权;他的五条老师是个只留下背影让他追赶的人,人类最强的称号实在难以追逐,他难道真的要去为此耗费一生吗?几年、十几年,五条悟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无数的人一腔热血泼在那块貌似热情的万年寒冰上,五条悟已经听腻了那些赞誉,也早就有人同他分享过最深切的痛苦和欢乐,哪里轮得到他这个还没长成的咒术师呢?

  

  说出那句话实在太过艰难,他不擅长对别人表达自己的情绪,能在悟君面前说道这个程度已经不亚于那刀去剖开自己的内心,把心脏交给那个人,等待着最后审判的刀刃。

  

  五条悟说:“当然会啊。”

  

  “倒不如说,我宁可惠现在才是我们刚刚遇见的年龄呢。高中生五条悟大人绝对比之前那个更靠谱,我要让你更自由的生活,远离五条家的那些臭老头。没关系的,因为是惠,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喜欢上你。”

  

  “……惠?是害羞了吗?”

  “哇,真的假的?别遮住脸啊让我看、不对,至少让我拍一张,惠!”

  

  

  

  ·记录·

  护卫第三天(同化当天)

  都立咒术高专 15:00

  

  “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天内理子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屋子,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舍,反而有种隐隐的解脱。黑井沉默的立在她的身边,垂下眼帘,并没有透露出多余的情绪。

  

  五条悟居然是几个人里面心情和精神都是最好的那一个,他伸个懒腰,话还没说出口,被伏黑惠从落地开始就召唤出来警戒用的玉犬撞了一个踉跄。纯黑的狼犬龇出一口尖锐的牙,喉咙里呜呜咆哮。

  

  一柄长刀险之又险的擦过。

  “切,什么啊。”男人嘴角有一道明显的疤,不爽的啧了一声,“这个术式,是禅院家的……”

  

  “惠!带着天内快走,”五条悟的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这个六眼遗漏的敌人让他心中鸣起警报,“去天元大人身边。”

  

  那个阴沉男人的眉眼和伏黑惠有些肖像,但是透露出的杀气又是实打实的恐怖。

  伏黑惠并不多做犹豫,拉着天内和黑井转身就跑。他对五条悟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并不打算呆着碍手碍脚,只留下一只玉犬黑为他掠阵。

  

  薨星宫的本殿中央是根结纠缠的树,伏黑惠偏头看向天内理子,后者因为刚刚的那一场告别而打破了强装出来的开朗,正哭的浑身颤抖。她身上还穿着初中校服,少女的轮廓曲线尚未发育,那么弱小的身体居然能够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啊,不知道五条老师怎么样了。等到结束之后一起好好休息吧?

  

  “天元大人在前面吗?”

  天内止住了呜咽,用手遮了一下红肿的眼角,她要大步大步的才能跟上伏黑惠的脚步,环绕着树建立的屋子被他们抛下,走过漫长的甬道,一片漆黑的环境让她开始不安了起来。

  

  “不在。”伏黑惠干脆利落的说,“前面是回家的路。”

  

  少女的脚步停下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双手抓住裙摆无意识的揉捏。伏黑惠看着她紧绷的模样,用上了十足的耐心,努力让自己毫无起伏的语气变得柔软一些。

  

  “你不想同化吧?那活下去就好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

  

  天内理子还没有理解完伏黑惠的话,她的表情凝固在一个困惑的神色。一颗子弹打穿了她的太阳穴,迸裂的血炸出一朵荼蘼的花。伏黑惠也并没有理解面前的情况,他慢了半拍才迟钝的扭头,男人好整以暇的对他笑了笑。

  

  “五条悟被我杀了,解散吧。——咦,这个眼神,看上去你并不相信啊。”

  

  当然不信。

  虽然不知道这个出现在涉谷的男人为什么会以相同的姿态出现在五条悟记忆里的虚假世界,但是伏黑惠并不认为他说的话有任何一点可信度——这个世界原本的“伏黑惠”还在平凡的命运里挣扎,“他”还在等某一天的相遇。

  

  “你,是禅院家的吧?叫什么?”

  男人轻描淡写的躲过鵺和满象的夹击,他的动作游刃有余,相比之下,伏黑惠被他手上不停挥舞的刀刃逼得不断地后退,脸上和腰腹都被抽出浅浅的血痕,现在还能站立全是因为男人似乎还有话想问他。

  

  “叫惠。”

  

  男人的攻击停顿了。

  伏黑惠也犹豫的停下了召唤下一个式神的手,在涉谷之战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似乎对于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伏黑甚尔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高中生。

  以他的角度来看那些不过都是些皮外伤,除了看上去惨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尽管他想割裂自己和禅院家的联系,但是基因这件事不随他的控制,禅院家都长了一张易于辨认的脸,他也好,这个高中生也好,他的小孩也好。

  

  他的小孩。

  那个叫惠的孩子今年才五岁,每次在他回去之后都要笨拙的绕着他打转,不喜欢说“欢迎回来”,一点都不可爱,却随了他的妈妈,有一双干净的绿色眼睛。

  

  小孩不粘人,不哭闹,冷漠的仿佛和他是同居室友的关系。

  伏黑甚尔觉得其实不错,这样他日后一走了之的时候小孩也不会难过,但是每次午觉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衣服,那个孩子原来还继承了妻子多余的柔软,那么小一只,那么弱一个,哪来的心思去担心别人。

  

  “真弱啊。”伏黑甚尔说,他突然提不起兴致杀人了,于是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示意那个捡了一条命的小屁孩快点滚远。

  

  活下去会很艰难吧,有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渣父亲。

  他尽力的让自己“正常”过,但是过去就像他嘴角的疤,如影随形的折磨着他。既然当不了一个好的父亲,那他就本色出演一个冷漠的局外人,至少告别的时候还能少一些惺惺作态的依依不舍。

  

  高中生脚步飞快的从他身侧掠过,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黑暗的甬道里。

  真是容易轻信啊,刚刚那一瞬间就有不下三种可以杀死他的方法。伏黑甚尔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想起了临出门前小孩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你也是某个人的恩惠吗?”

  伏黑惠隐约听到他这么问,但是他大步朝着五条悟的方向跑去,并没有回头。

  





·完结了,但是lof忘记放了。

评论 ( 5 )
热度 ( 219 )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欠下10亿跑路了 | Powered by LOFTER